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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京金陵文化
南京古称金陵,是江苏省省会,副省级城市。简称宁。地处长江中下游平原东部苏皖两省交界处,江苏省西南部。东距上海市300余公里。介于北纬31°14′~32°37′,东经118°22′~119°14′之间。东邻江苏省镇江市,西邻安徽省滁州市、巢湖市、马鞍山市、芜湖市,南接安徽宣城市、江苏省常州市,北连江苏省扬州市。地跨长江两岸,南北最大纵距140余公里,东西最大横距80余公里,辖区 总面积6582.31平方千米,其中市区面积4723.07平方千米,建成区面积513平方公里。 以下是南京一些资料,供参考: 南京长江大桥 境内山峦起伏,河湖纵横,海拔20~25米。长江横卧城北,秦淮蜿蜒城南,钟山盘绕在东,清凉山雄踞于西,有龙蟠虎踞之势,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。南面的固城湖、石臼湖、秦淮河,北面的滁河,城内的玄武湖等,构成丰富的水系。四周群山环抱,有紫金山、牛首山、幕府山、栖霞山、汤山、青龙山、黄龙山、方山、祖堂山、云台山、老山、灵岩山、茅山等,另有富贵山、九华山、北极阁山、清凉山、狮子山、鸡笼山等聚散于市内,形成了山多水多丘陵多的地貌特征。 南京是我国著名的古都,与西安、洛阳、北京并称为我国四大古都,历史悠久,文化繁盛。汤山出土的南京猿人头骨表明,三十万年前这里就是人类栖息之地。六千多年前,南京就出现了原始村落,今南京大学附近的南阴阳营遗址为城区最早居民遗址。 南京是中国重要的综合性工业生产基地。南京的电子、化工生产能力在国内城市中居第二位,车辆制造规模居第三位,机械制造业的技术、规模居国内领先地位,家用电器业、建材工业也都具有较大规模。南京是华东地区重要的交通、通讯枢纽,建立了全方位、立体化、大运量的交通运输网络,铁路、公路、水运、空运、管道五种运输方式齐全,拥有现代化的通讯体系。南京是全国四大科研教育中心城市之一,是全国重要的高教、科研基地,拥有一批国内一流的高校和科研机构。被国家9个部委列为中国投资硬环境 “四十优”城市之一。先后被评为中国城市综合实力“五十强”第五名、国家园林城市、中国优秀旅游城市、全国科技兴市先进城市、全国双拥模范城市、全国城市环境综合整治10佳城市、全国科技进步先进城市、国家环境保护和国家卫生城市等称号。 南京文化遗存众多,文化积淀深厚,1982年被国务院列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。南京自2470年前建城起,历经朝代更替,曲折坎坷,仅城市名称就有过金陵、秣陵、扬州、丹阳、江乘、湖熟、建业、建康、江宁、升州、白下、上元、集庆、应天、天京等40多次更改,建置演变频繁为国内罕见。其间既有过令人仰止的辉煌,也有过任人宰割的衰败。境内文物古迹众多。越城、金陵邑遗址、六朝陵墓石刻、南唐二陵、明代城墙等大批历史遗迹,显示出强烈的古都特色。城市风景秀美。东南山峦起伏,西北江水环绕,城内绿树成荫,四十八景风光迷人,民俗风情引人入胜,已成为国家优秀园林城市、旅游城市。历史人物众多。春秋时代的吴王孙寿梦、越王句践、西汉开国大将韩信、三国吴主孙权、南唐后主李煜、南宋名将岳飞、明代开国皇帝朱元璋、太平天国首领洪秀全、民主革命先驱孙中山等都曾在南京印下深深的历史痕迹。李白的诗歌、李煜的词曲、王安石的美文,吴敬梓的小说等为古城留下了灿烂的文化遗产。南京地处辽阔的长江下游平原,濒江近海,“黄金水道”穿城而过,南京港作为天然良港已成为远东内河第一大港,城市发展也定位于江滨港口城市,目前已成为中国东部地区以电子、汽车、化工为主导产业的综合性工业基地,重要的交通枢纽和通讯中心。 十里秦淮 历代在此留下了丰富多彩的文化遗产,六朝文化中的石刻辟邪成了南京城市标志之一。中山陵、夫子庙及秦淮风光带两处景区1991年被列入“中国旅游胜地四十佳”。今日南京,尽展中国优秀旅游城市风采。雪松(市树)、梅花(市花)辉映着雄伟的明城墙,绿荫古都――南京,笑迎八方宾朋。 南京属亚热带季风湿润气候区,雨量充沛,四季分明,年平均温度15.4°,年平均降水量1106毫米。春季风和日丽;梅雨时节,又阴雨绵绵;夏季炎热,与武汉、重庆并称“三大火炉”;秋天干燥凉爽;冬季寒冷、干燥。南京春秋短、冬夏长,冬夏温差显著,四时各有特色,皆宜旅游,因此就有了春游“牛首烟岚”、“夏赏钟阜晴云”、“秋登栖霞胜境”、“冬观石城霁雪”之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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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李煜
梦里江南
歌舞烟林,霓裳羽衣,残柳衰草,宫墙涧水。穿越南唐落定的繁华与荒
凉,唯有他淡如云烟的眉眼,清晰如昨。
——————题记
一、
天空中的阴霾渐渐沉淀,就像南唐王朝昙花一现的假象。几十年繁华如梦,歌舞升平,转眼间便是不复往昔的苍凉。他离开金陵的时候没有回头。旌旗高扬,马嘶尘落。金戈铁马似乎与安静的江南格格不入。城门开启,而天空也在同一时间闭合。几只归鸟哀鸣着飞过城墙,利刃一般的剪影划破了天光。国破山河在,人去梦方醒。曾经的樱桃落尽春归去,终究也只落得个别巷寂寥人散尽。
几代繁华终成倒影,而他独自站在这虚空的中央,四周都是无尽的深渊,避退不能,躲闪不及。满目浮光掠影支离破碎,之后便是一片疮痍。晓月坠,宿云微,寻常淡漠不知不觉间竟成了直指人心的悲哀。
一路离散的云烟和虚浮的日光,破落苍白的景象。他没有回头,也不忍回头。于是他无奈,并且感伤。
一路林花开落,涧水向西。
二、
离开金陵,转眼又是春半。他抬头,几缕天光落进他眼中,迅速融化成刻骨的落寞凄凉。去年秋天,一队归雁飞过屋檐林稍,依稀是金陵的方向。他站在楼上,看了许久。直到雁群消逝,残阳落尽,才负袖回身一声轻叹。雁群过往,却从不在这里停留。而那归梦,自然而然地成了奢望。秋风掠过他的发稍,留在他的眉角。
记得那年冬天,白雪纷纷扬扬地从天而降,不消几时便覆盖了繁华的开封。街道,人群,好像一瞬间安静下来。他坐在窗前,透过镂花的窗格看着被支解的天空,想像着皇城外面的景象。也许会有孩子偷偷地从半开的门里遛出来,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,追逐嬉闹地跑过几个街角。也许会有穿着厚厚冬衣地行人,行色匆匆地路过某一家店铺。
然而一切终归是想像,他就像笼中的鸟,永远只能格着一层束缚望着外面。
南方的故都不常下雪。即使下雪,也只在苔藓、屋檐上薄薄地积一层,很快就融化了。但宫墙内的白梅每年照旧在冬至前后开放。纯白的花仿佛未融尽的积雪。他在梅树下常常一坐就是半天,而花瓣悄悄地在他肩上落了一层,伸手拂落,如同纷飞的雪。
他搁下笔,从窗格低头下望。台阶下的春草已经是一片新绿,随风摇晃。从今以后,注定只能背归鸿,望西风。故人的眉眼笑容,无可挽回地尽数蜕变成悲哀。记忆就像生命和时间死去后留下的空壳,而他拼命地用留恋填补其中的空缺。
砌下落梅如雪乱,拂了一身还满。离恨恰如春草,更行更远还生。
三、
他久久地站在楼上,几度春秋,看余花乱,听啼莺散。然后总是一片灰白的寂寞。门扉闭合,棕绿的苔藓漫过门缝,层层叠叠地铺上空荡的院落。秋天已经来了,天气转凉。浮萍在水面上开出伶仃的花而后迅速死去。
夜间,梧桐的叶子纷纷落下,散落一地斑驳的月光。秋风带着落叶滚过石阶,掠过地面。翻过围墙,越过重重叠叠地回廊,然后不见。秋季的天空总是很干净,不染一丝尘埃。一钩弯月静默地挂在屋檐,冷银的光辉穿过窗棂和珠帘投下灰色的影子。笔洗中的清水映照出月光,几支狼毫靠在笔搁上,桌上铺着宣纸,摆着镇纸,一如当年。
当看尽八面风云,写尽四合眉黛,所有的记忆都演化成那年灰色的天空。半梦半醒之间,忽然听见有人轻微而悲切地呼唤:“重光……重光……”
他惊醒,坐起身,本能地伸手欲拉。指尖掠过微凉的空气,只剩无尽的虚空与浮梦。无故又想起那个秋天,雁群消失的影子指向南方,那里,曾经是他的国家。他披上外衣,坐到桌前,拿起笔。叹息在月光中碎裂一地。
往事只堪哀,对景难排。秋风庭院藓侵阶。
忽然有些冷。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,却无济于事。秋风已然吹进了心里,边成厚厚的苔藓与落叶。
四、
时间渐渐将一切变成了无法触摸亦无法弥补的细节。烟草低迷的近郊,暮烟春风,都已经定格成故都的缩影。填词对于他,是温暖而无可替代的支撑,也是生命里唯一的热度。一切渐渐模糊,唯独离开金陵时的花落,一次又一次地在梦里重演。每一次都会让人惊心。他经常站在楼亭西侧望向南方,想透过层层的雾霭和宫墙看见归去的方向,却怎么也看不到尽头。落花流水春去也,梅花开了几度,梧桐谢了几季。宣纸,也已经换了几摞。
遥远的故都大概春景依旧。芳草连天的山冈,溪水涓涓而流。杨树的飞絮随风飘散,无声地落下。江面平静,隐着初春特有的新绿。雕龙描彩的游船缓缓在水面上滑动。留下一条浅浅的痕迹。琵琶和古筝的声音散落一江涟漪。
他爱他的国家,爱他的子民,所以他一直不能忘记。他尽力了,但无能为力。
又是七夕,他饮下那杯牵机酒。七夕的天空总是很清朗,他也经常这么仰望。夜空慢慢淡出视野。
重光……重光……呼唤声近在耳边,泣中带笑,温柔而温暖。
我知道,我回来了。他闭上眼,在心里回答。
他一直以为自己把笑容留在了金陵,而这时,他是在笑的。他好像又看见了烟雨中碧草连天的城郊,纷飞的柳絮,微绿的江面。
闲梦远,南国正芳春。船上管弦江面渌,满城飞絮滚轻尘,忙杀看花人。
写李清照
怜卿人比黄花瘦
(一)
虽已冬至,乍寒还暖的江南却尚无夜雪初霁的景致,只有一弯瘦瘦的冷月,淡淡地清照着。
暮色四合,寒水自碧,一叶兰舟斜横在水湄。一阵呜咽的箫声,正自远方幽幽地飘来。
一定是那个独自守着窗儿、把着盏儿、颦着眉儿、不胜晚来风急的女子又在一边数着点点滴滴的梧桐细雨,一边凄凄惨惨戚戚地吹响那曲哀怨悱恻的《声声慢》了。
那个让人从心底生出无尽怜爱的女子啊,隔着茫茫的时空,隔着滚滚的红尘,夜夜,在我的耳边低诉着心事,夜夜,在我的身畔轻轻地叹息。
那个婉约了千年的女子啊,似二十四桥边的红药,妖娆怒放,风华绝世,却不知,年年是为谁生,岁岁,又有谁来解读花语?
浮生,原是寂寞。这世间,能解花语的人,又是如此的少。弹指间,繁华富丽,便已烟消云散。
惟有,千年前的那滴清泪,依然,缠绵在眸中,盈盈欲滴。惟有,千年前的那阕清词,依然,缱绻在唇间,口角噙香。
惟有,千年前的那支清曲,依然,摇曳在心头。雁字回时,共我销魂。
一支提尽断肠句的彩笔,一卷诉尽凄凉意的漱玉,夜夜,伴我独上西楼,夜夜,令我魂牵梦萦。
可是,隔着山,隔着海,隔着天涯,隔着海角,隔着那一条曲曲折折、漫漫长长的心路啊,易安,我知道,之于我,你是滚滚红尘中的玉洁冰清,你是喧嚣尘世间的阆苑奇葩,你是方寸之内的万丈繁华,你是箫声笛韵里的流年沧桑。
而我,只是守着山水怅望你的人,只是守着枯寂遥想你的人,只是守着岁月追忆你的人啊。
夜夜,你吹着你的心曲,我念着我的心事。我在你的萧声中沉沉地睡去,又在你的萧声中落寞地醒来。
我们,从来不交一语,我们,从来不曾对视。易安,之于我,你只是一个远在天边、又近在咫尺的陌生人啊。
可是今夜,清角吹寒,夜凉初透,西风卷帘。望着案上的三杯两盏薄酒,我的眼泪,蓦地落了满襟。
易安,怜卿人比黄花瘦……
(二)
路滑霜浓,箫声幽幽。月下红药,依旧寂寂地清冷着。梦中的我,不知自己亦是天涯的过客。
枕着隐约的箫声,指尖慢慢地划过那年的流光,一抹轻寒,悄然袭上了心头。
隔着千年的风尘岁月,你,默默地垂了头,倚着一盏斟满离愁别恨的清酒,悲悲切切地伫立风中,横箫口边。
隔着永远的距离,我,遥遥地凝望着你不胜寒风的一肩萧瑟,胸口,隐隐地开始作痛。
易安,到底有谁,来读你风前如泣的怜影?而那凄凉如斯的心曲,你又到底要吹到何时?
易安无言,冷月无声。忧伤,却于人声退去之后,浓浓地困我于城南的一隅。
怎忍就此掩了心门,将旧日的繁华和荒芜一并化作零落成泥的绿肥红瘦?怎能就此轻盈转身,从容行去,不再回眸注视你孤独千载的沧桑面容?
易安,你是我胸口永远的痛……
(三)
易安,婉约如你,轻柔如你,清灵如你,是那样一个冰雪聪明、我见犹怜的纤纤女子。
你的一阙清词,便呜咽了秦时明月汉时关;你的一声断肠,便叹瘦了扬州西子万古愁。
纵然隔着万丈的红尘,纵然隔着天上和人间,我依然能触摸到你细腻柔软的心灵,我依然能勾勒出你清雅绝俗的冰姿玉容。
抚着黄昏疏雨中湿漉漉的秋千,我思念你的轻灵、你的可爱、你的“倚门回首、却把青梅嗅”的羞涩和娇憨,我思念你巧笑嫣然、人比花娇的俏丽模样,我思念你微微嘟起小嘴、举着一枝春欲放、对着明城娇嗔地说着“怕郎猜道,奴面不如花面好。云鬓斜簪,徒要较郎比并看”时甜美中带着淘气的快乐眼神。
可这起起落落的一生啊,光阴太短,伤心却太长;可这沉沉浮浮的一生啊,心事太长,绮梦却太短。
不经意间,人世间的风刀霜剑,已化作凄厉的琴殇书怨。三声幽咽的笛泣,早已惊破满腔的情意。
蓦然回首,平添了沧桑,更换了人间,花自飘零,水已远流……
孤山的冷月疏影,还是凉凉地在原地守望着,一任风吹雨打,年轮更迭,不肯透露一点一滴的心事。只是云中,再也没有锦书可以相寄。
易安,暗香盈袖的日子里,谁,还能伴你闲坐东篱,共你赌书泼茶,与你把酒黄昏后?
一帘幽梦之外,海棠依旧亭亭。可是,那些风中漫问卷帘人的旖旎时光啊,再也找不到来时的路……
物是人非事事休,欲语,泪先流……
(四)
流年真的似水啊,浮世间所有的悲欢,转眼,便烟消云散,回首处,
只有浸骨的苍凉。
而曾经的繁华三千,曾经的倾国倾城,也不过是他年回望中的萧声一缕。
而那发自幽深岁月深处的无声呼唤啊,却用一卷泛黄的《漱玉词》,用一颗玲珑的水晶心,用剪不断、理还乱、才下眉头、又上心头的一寸柔肠千缕愁,一次又一次,引领我走近那个千年的传奇,带着我步入那些流转的时光。
一波三折的情感纠葛、痛失爱侣的失魂落魄、遇人不淑的满腔悲愤、漂泊天涯的彷徨茫然、膝下无子的失落凄凉、故土难回的惆怅忧郁、孤独终老的清冷寂寞,或许,便是那一条双溪蚱蜢舟载不动的许多愁吧?
那些藏在线装书内的喜悦和哀愁,那些隐在字里行间的辛酸和痛楚,那些欲说还休的莫名惆怅,那些眉间心上的百转千回,是如斯的缱绻缠绵,是如斯的幽婉凄清,又是如斯的大义豪迈。
薄薄的一卷《漱玉词》,似一幅跌宕起伏的人生画卷。望着那些用眼泪和欢笑凝成的诗意文字,捧着那些血泪浇灌的唯美花朵,易安啊,我的心也跟着你经历着一次次颠沛流离的人生苦旅,我的心也跟着你一起感受那些风雨飘摇的动荡岁月,我的心也跟着你一起体味那些国破家亡的辛酸痛楚,我的心也跟着你一起承受狼烟四起的年代里、金戈铁马在心头隆隆作响的悲壮苍凉。
易安啊,你窄窄的肩膀是如何担起人生的风风雨雨,你纤纤的酥手是如何拨开岁月的重重迷雾,你多愁善感的性格又是如何迎接命运的无情打击啊?而你那瘦弱的胸怀啊,又是如何发出那振聋发聩、正气凛然的一声绝响:“生当做人杰,死亦为鬼雄,至今思项羽,不肯过江东”!?
噙着晶莹的泪,捧着虔诚的心,隔着千年的沧桑轮回,我默默地回头看着你,看着你单薄纤弱的身影,看着你柔弱中带伤、更带着刚毅和倔强的眼神,看着你傲立风中的坚贞浩然,我突然自沦陷良久的迷离中清醒过来。
易安,莫非,你便是那亘古不变、历久弥坚的清风梅骨吧?
不死、不灭、不屈,九万里风鹏正举!
写李白
千年的光阴静默地栖息在历史的长河中,也许,它是几段涟漪;也许,它是几瓣落花。我在今世的彼岸望穿秋水,邂逅的是你在前世遗留的绝代风华。
“笑尽一杯酒,杀人都市中。”少时的你,宛若那柄名剑鱼肠,以迅雷之速出鞘,满目皆是必露的锋芒。平凡的我倾心于你的剑胆琴心,也沉醉于你的张扬豪放,更折服于你那明丽清新、雄奇绚烂的诗词古文。可惜千年的洗刷抹去了你的容颜,你侧身的轮廓也像海上的云蒸霞蔚,越发地不真实起来。但当我仰天观望那轮皎洁的圆月时,依稀寻觅到你那穿越了千年的足迹。那一道道暖白色的月光,它们最终的归宿,会是远在时空另一头的,你的酒盏金樽吗?
你一心希望广交天下豪杰俊才,辅佐国君救国救民,所以有了出仕的机会,便泼墨留下“仰头大笑出门去,我辈岂是蓬蒿人”这样酣畅淋漓的字句。御手调羹、高力士脱靴、贵妃笑赏、美人呵笔……耿直率真的你,在混沌不堪的官场上留下了一件件令后人津津乐道的趣闻逸事。当妒忌的狂澜汹涌袭来,摧眉折腰又从来不是你的韵脚,你选择了拂袖离开。当喜则喜,遇忧则忘。人生苦短,不是更应该及时行乐吗?可为何,在你爽朗的笑声停止的刹那,我听见了你那不易察觉的,黯然神伤的叹息?原来,建功立业的远大志向,报国爱民的赤子之心,永远都是你无法卸下的桎梏。
在那么短暂的生命里,能与你相知何尝不是一大幸福,而永无法遇见,却又是何等遗憾。你仿佛一个传说,一个神话,既然如此,何不让我们相信万物有轮回?今生的你是否化作一片笛音,自佳人唇中吐纳而出,缭绕于远岑之间,飘飞于碧水之上,获得你期盼以久的,完全的自由。
倘若真是如此,我又能否赶得上聆听这一曲遗世的绝响?
千年之前的你,在泛舟于江,捉月登仙的同时,是否会在冥冥之中感受到千年以后的我这样思绪如落英、如清风般的为你慨叹惋惜呢?
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。
两千字美文摘抄
梦回南唐
冷雨敲窗灯影摇,梦回南唐朝。寥落林花墓前朱,不见金陵和香泪一柱。空留西楼朱颜旧,命殒牵机酒。天纵词工枉为主,奈何错生乱世帝王府。
林花谢了春红,太匆匆,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。
暮春三月,漠漠清寒,东风无力,落花成阵。你独上高楼遥望江南,拍遍栏杆。想着那里的湖光山色,密柳长堤,茂林修竹,桑田苇泊,想着你的故国王朝,黎民百姓,爱妻幼子,你恨,你只是个文弱书生,懦弱的皇帝,无力驱车南下直取金陵,收复山河。无力立马横刀,所向披靡,赶宋兵于千里之外。滔滔江水承载着你对故国绵绵思念,对亡国的深切悔恨。孤灯下,夜雨潇潇,吟笔抚琴谁听——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。
春花秋月何时了,往事知多少。小楼昨夜又东风,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。
又见深秋,寂寥孤馆,度日如年。你无语独对夕阳,凭栏神伤,故园目断,雁鸿几字。在这月色清寒的夜里,你遥对故土,金陵无言,秦淮无语。寂寞梧桐,深院清秋。只是小楼残月纵锁得住满院秋色,又怎能锁得住这悲恻的深愁。江南上苑,玉树琼林,莫愁湖边,车如流水马如龙。一切的一切都在梦里。问君能有几多愁,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。庭院中,落英纷纷,依梅横笛谁懂——浑是断肠音。
帘外雨潺潺,春意阑珊。罗衾不耐五更寒,梦里不知身是客,一晌贪欢。
红锦地衣,黄金莲台。长衣水袖,莺歌燕舞。殿外的春寒驱不散殿内的夜宴朝欢,莲台之上是你的红颜宫中最善舞的女子窅娘,风情万种,媚眼如丝。水袖轻抛,步步生莲。三寸金莲在六尺莲台上翩跹,舞低了晓月,舞尽了春风,舞醉了人间,也舞醉了你,你拈花而嗅,欲嗅散这迷人的醉意,沁人心腑的却是彻骨的寒,睁开眼入目的是冷雨敲窗,青灯孤影,惊觉方才的欢愉,只不过是一场旧梦。西楼下,流水落花谁怜——天上人间。
尘埃己尽,硝烟无影。钟山巍峨,秦淮依旧。你己魂断千年,可是在某个阑珊的微雨之夜我还是常常梦回南唐,在月朦胧,灯朦胧的春夜里聆听你衩袜步香阶,手提金缕鞋的柔情浅唱,在一江春水里打捞你永久的忧伤,在一帘山水落花尽的清愁里感受你赋了新词添旧愁的情愫,在荒无人烟的邙山中搜寻你彷徨落寞的背影。春花秋月无时无尽,几时终?花开花落岁岁年年,何时了?光阴苒荏,转眼已是千年以后,在浩如烟海的史册里,风流多情的后主呀,你到底是南唐的悲哀?还是中国文坛的幸运?
明月不谙离恨苦
槛菊愁烟兰泣露,罗幕轻寒,燕子双飞去。明月不谙离恨苦,斜光到晓穿朱户。
昨夜西风凋碧树,独上高楼,望尽天涯路。欲寄彩笺兼尺素,山长水阔知何处!
宋——晏殊
盼君归,总想殷勤留待归时说,只是,心期切!
坐在桂影斑驳里,看九月素雅的枝头,暗埋几缕忧愁,点点都是清清冷冷的离愁。半盏秋光,轻摇弋。空樽对月,几思忆。感花伤别,临空怅远,银河浅,天无畔。缠绵的往事被月光浸染,温婉成一片迷离的水色。
从秋到春,庭园中,菊花于凉尘中蒙着淡淡的烟霭,带着独有的迷离,含愁脉脉。春兰于晨雾中,缀着点点一触即泻的露珠,啜泣轻轻。几重帘幕,不御轻寒。那梁间喁喁私语的燕子早已双双而去。倚着窗台的人儿,独自守着寂静的院落,静静地送走了春夏,又悠缓地等来了秋冬,找不到一窗失落在秋风里的春梦。从花开到花落,千帆过尽。多少牵挂,尽付予梦境中重逢。
清宵细长、熄灯独坐,弯月穿帘、抱枕无眠。是谁广舒长袖?是谁斜织清愁?玉户帘中卷不去,捣衣砧上拂还来。这静静的月华不谙世人痴心一片和离恨之苦,照着你无眠的轩窗,月光浸满了忧伤,拨动着醒里、梦里、醉里的相思,月时圆,梦难全。
经年别,心痛彻,一点相思几时绝!
孤独的影子被月光拉得细长细长,而你在等待与思念之间细数着寂寞星辰,数着落落芳华。辗转无寐后的清晨,独倚西楼高处。看一夜西风之后,碧云天,黄叶地,际天极地,霜色连天,秋色浓郁。倚遍阑干,不胜寒。晓风渐紧,落黄的思绪,翻飞在菊影渐疏处,把轻呼柔唤的声音,传送。
多少回,泪漫帘珠,愁万里。多少回,悲雁南归,声声泣。多少回,寻音问取垂杨路,望断天涯无觅处。试问红颜,知否相思意?你曾说,午夜中秋时,会赴我的挽袖之约,在风里落花的青街石巷青,你我把酒临窗。于是,在月色淡淡的夜晚,静寂独坐时,你折一缕清柔的月色为笔,写水流云散,写缱绻如海,悄把幽怀细捻。
一寸牵思千万绪,寄语诗笺,远山重水,化做唏嘘句。落寞红尘,流水空荡,思念的花朵,春夏秋冬固执地开着,一个空守春兰秋菊的人儿,在深深浅浅的忧愁里,丈量着山长水阔的红尘,思念未止,情思不断。于桃瓣铺就的心径,燃心灯千盏,在等待那在水之湄,碧草苍苍间的佳人。
秋夜听雨
我喜欢在寂寞的深秋雨夜,品一盏清茶,放一段如水的音乐,倚窗静静的远眺,观万家灯火,听竹敲秋韵,或让思绪乘上柳永的木兰舟载着那沉甸甸的情愁,去枫桥边采一束红叶题一首情诗,洒入江中顺流而下,漂泊成一段千古姻缘。
秋雨千丝万缕的下着,在恍惚迷离之中,挥一挥衣袖,把梦揉碎在浮藻间,我听出了秋雨外的沧桑。
冷冷的秋雨乘着杜工部的诗句而来,骤然间雨丝纷纷,淋湿了我无边的的思绪,茅屋秋风中的老者在盛世大唐的阴影中跋涉,在秋雨淋淋中喟然长叹,茅屋被秋风所破,“床头屋漏无干处,雨脚如麻未断绝”,你夜不能寐,披衣座起,挑灯如豆,一字一句,都写得那么认真,那么艰难。难民、伤兵、胡马、羌笛,如秋雨落在你的诗上,一笔一画都是那么凝重,那么苍凉。盛世唐朝的那场秋雨,从你浪漫的少年下到漂泊的中年,直至凄凉的晚年,点点滴滴,无穷无尽。
潇潇秋雨缠绵着李商隐那一弦一柱思华年的深切思念,轻轻地洒向夜空,洒向小楼昏暗的西窗。烛光下那双眉微蹙的少妇,正忍受着夜的寒气的侵袭,裹紧单薄的秋衫,伫立窗前一双眸子在雨夜秋波里闪烁,似要聆听巴山深处李商隐那深切的吟唱?“君问归期未有期,巴山夜雨涨秋池。何当共剪西窗烛,却话巴山夜雨时。”
绵绵的秋雨淋湿千年词韵那经久的古典,比黄花瘦的人将离愁别恨别于发间,藏吹千万遍断肠音的笛于红袖,梧桐夜雨,你独上西楼,守着青灯古卷,等待云中锦书,孤寂中已无心再问海棠是否依旧,欲抽刀断水,无奈斩不断这国难情愁,秋雨如豆似片片破碎的心扉,奏不成曲,谱不成调。这次第,怎一个愁字了得?
淋漓的秋雨抚慰着沈园的老柳,枝间挂满了陆放翁的一腔无奈,叶间沾满了唐婉点点滴滴的清泪,在瑟瑟秋风中摇曳,在秋雨霖铃中吟唱,“世情薄,人情恶,雨送黄昏花易落。晓风干,泪痕残,欲笺心事,独语斜阑,难,难,难。”宫墙下那席寻常小宴早已散了,再也看不到那双纤纤玉手,再也看不见那双脉脉含情的双眼,那只照水的惊鸿被秋雨打碎在波间溶入一池秋水,再也无法拼合,多情自古空遗恨,唯有那首《钗头凤》千年不知醉了多少女儿情,男儿心。
我喜欢在纷纷的秋雨之夜,燃几缕檀香,手捧一本《经书》于孤灯之下,看高僧说法,悟水月禅心,听冷雨敲窗。或读一本《聊斋》让鬼狐闯入心中,令人遐想。求一份和平的心境,理理纷乱的思绪。秋雨淅沥,秋雨迷离,悄然静座,细听天籁。古往今来多少事,都随风雨到心头。唯此时才知道什么是高山流水,岁月风情。
高山流水
千山万壑,我只携一具丝桐,云海茫茫,我用琴声一一排开,坐下。
引
入得我心的是那从东山脱颖而出又从西山冉冉下沉的一轮红日,是它叩响了天地的大门,让各种声音和色彩一起醒来。松风掀起层层波浪,鹤唳冲破重重峰峦,它们一一从我的琴声穿过。天青海碧,花红霜白,也相继为我的琴声染色,最终汇成青苍。我就这样以一人之力借万种天籁,与大山的凝重和海的磅礴唱和。
起
如同无数次的往昔一样,琴弦的喑哑沉寂抑或高亢激越全是自然的赐予。我的琴声里从不停驻人的踪迹。我自己已成这峰顶的一株矮松,拂响的只是自然协奏曲中的一个小节。云开不喜,月落无忧,身外起伏已成规律,我亦平和。
变
远峰山岚如带,从一山绕向另一山腰,它本来就是一道界限,阻隔的是红尘万丈。你却视若无物,荷担负镰,伐木取道而来。山深积满木叶,你本只为柴薪挥汗,为何使我的七弦无端而断?你不需正视我的面目,就能破解我编写在音符里的密码:巍巍若高山兮!洋洋兮如江河!你不需投掷一石,千层之浪已自翻涌。
和
你不出声,我的琴声却因你而生动。在我的指下,花蕊因露珠的光临而翩翩起舞,新鸟的试声因晨曦的惊扰而格外清亮,溪流因山石的阻拦而跃成三千飞瀑。我座下的山峰已不再是摩天绝顶,心已为我开辟出更高远的晴空,我的音符都成奔逃的鹤,宛自排云逐浪而飞。然而除了我的手指,我能做的,不过是肃然端坐,任素衣飘起如帜。任你在身后丁当丁当,敲出一曲粗朴悦耳的伐檀之乐,任凭你短暂的踌躇,任凭你的脚步在山谷踏出冗长的回声。
约
余音不散,来年可期。明年此时,此地,我当为你抚琴一曲,你当为我妙解音律。时序有常,此后叶黄叶青,都有我注目,我所待的不过是一切依次向前,该衍生的继续成长,该衰败的静听春回。然后你也如约而至,我们续一段千古佳话。
逝
又一轮桂花黄。不会轮回的却是你的足音。在我的脚下,草木虚席已久,在山岩之上,迎客松早已目酸泪流。而你却擅自踏上不归路!
子期去兮!子期去兮!
东风不来,三月的春山风大如吼,我的手指僵硬如铁,纵使七弦弦弦完好如初,我的琴已经彻底失语。那些音符和飞鸟相与还巢,那些积累的情绪却满山的开始流浪,它们再也无法归座。我仍是那株纹丝不动的枯松,不同的是满枝的松针针针刺入我心。浓雾步步进逼,我已经无法,轻身如舟突破重围,飞驶于这云海之上,一如从前。
煞
拂袖而起,山陡增高度。我却无法藐视尘世。把曾经的旋律还给山之千窍吧,把我的琴托付给空谷,任它在四月里一声裂帛,把未来得及说出的和已经倾诉出的凝成一句亘古不灭的绝唱,留给这山,留给这水,留给这不能谢幕的我。
依窗幽思
今夜独坐西窗,静听窗外天籁之声。
依窗久了,眼迷蒙,人也迷蒙,景更迷蒙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下起了细雨,缠缠绵绵,像久别的恋人在诉说着相思之苦,又像一对情侣在窃窃私语。我是最喜欢雨的,特别是像这样的蒙蒙秋雨,伴着微微的晚风,唱起生命的挽歌。
听雨,观雨一直是我人生的喜好。听雨的最好时间就是像这样的晚上,没有白日的喧闹,没有尘世的烦扰,一切都是寂静的,只有丝丝的雨声相伴。连晚风也是轻柔的,这轻柔的晚风不知从何处来,带着一股远方浓浓的气息,似乎那是遥远的地方送来的一曲轻歌。它轻轻地拂过窗帘,穿过我的长发,转身又向着它向往的地方去了。风是自由的,没有任何世俗的干扰,来去自如,随心所欲。
雨越下越大,起身关窗,拉起窗帘,连晚风也一同关在窗外。关窗听雨更有一番风味,雨点敲击着窗门,那是一种诗意和浪漫。
夜阑听雨,雨声潺潺,似乎听到谁在雨中哭泣。那是谁家女子唱着一曲《葬花吟》,在秋雨中含泪葬花?那不是潇湘妃子林黛玉吗?“醒时幽怨同谁诉,衰草寒烟无限情”,哭肿了双眼的林黛玉挎着花篮,摇曳着蜂腰走来,“呜咽一声犹未了,落花满地鸟惊飞”超凡脱俗的她果真是世间真女子。“冷月葬花魂”可谓惊世骇俗,只可叹她在痴情中化作冷月,翩然而去!
桌上放着张爱玲的《倾城之恋》,随手翻阅,不由得想起这个郁郁而终的文学丽人。毫无疑问,她的文字是美丽,可美丽的文字下却是一颗孤寂的心灵,愁绪万千让她的文字更显高深莫测。她的文字是否就是她的愁绪,她的烛泪凝结成的?曲高和寡,没人可以理解张爱玲,孤寂地走向生命的终点,这是她心灵的归宿。
雨声缠绵,临水照花人,两位才华横溢的奇女子如还在人世,是否还会愁眉结泪?叹只叹,香魂一缕,如轻烟幽幽而逝。
曾听一位哲人说过,每一扇窗户都是一种生命的意象。可我却感到每一扇窗的后面都隐喻着人生的景致。人与人之间是因距离产生美,可谓风景与人一样只可远观不可近赏。如近观时,还能有当初的感觉,那定是融合了真情关爱于其中,多多少少都有了点真感情的。远看风景近看人,如有一颗尘世无染之心,即使看茫茫的沙漠,也会看到一片生命的绿洲;即使在冷漠的现实生活中,也可以找寻到友情的温馨。
心如小小的窗口,时常清扫,心窗无尘了,才能从惊鸿一瞥中看到常人无法领略的美景。可这样的时机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,只有在这样的静谧的夜晚里,心灵拥有一片清净的清空,凭窗伫立便可以慢慢欣赏世间少有的美景。
夜已深,雨停歇,花未眠,窗不语。整理思绪,将逝的青春留下几许泪痕,望着渐逝渐远的背影,风絮如花般飘落。此时,一切似乎已是时过境迁,物是人非,只有一扇窗门陪我守候着幽寂的夜。
我微笑着推开窗门,天空无月亦无星,只有雨后的残花在沉思。或许,不必星光灿烂,也不必月华如水,我的心已经慢慢地与天地空灵融合,不分彼此了。
关于家乡的美文
离夫子庙不远许是南明旧院了。不知当日十里秦淮叫人如何流连,像是灯火与雕船弥望于天际,笙歌与丝竹销魂蚀骨。可是,此时也只有一个李香君故居了。另外七艳连一丝影儿也没有。而旧院以外,那个同样风雅的珠市,则更不知何处去寻了。
我站在据说曾经属于香君的绣楼下面,并没有上去的欲望。五个闪耀的霓虹灯大字“李香君故居”夸张的四射着。我实在不敢相信这也还是三百六十多年前甲申的那个绣楼。《桃花扇》上说,清兵攻入南京以后,旧院已是空无一人了,连弱柳都砍做了柴禾。实在不相信,那个小楼还能保留到现在。如果能,这将是无价之宝。
乌衣巷也在附近。这个诗意的城市地名,想来能与之相媲美的似乎也只有那个西安的下马陵了。可是也同样只变成了一个地名,一个地名罢了。董仲舒墓藏在深处无人问津,乌衣巷只多了一个巷口以资纪念而已。
天亮的时候,我已经在玄武湖边漫步了。刚下过雨,湖上笼着一层雾气,烟霭纷纷,玄武晨曦竟是看不到了。
我坐在湖边,言语中,五洲若隐若现,如墨泼在了生宣纸上一般。看不到玄武晨曦,就是有这雨中五洲,也是不错的。
玄武湖,与南京这座城市一样,威武有余而温婉不足。许是做久了国都的缘故。那一片浩荡的水远远铺开,广阔无垠。西湖的新烟禁柳与十里荷花让其成了淡妆浓抹总相宜的西子,而环绕在玄武湖周围的高楼大厦使之平添了几分霄云之气。金陵就是这样,虽处江南,却连区区一个湖也显的霸气。
中华门兴亡感慨,紫金山巍峨娟秀,新街口霓虹四射和脉动。这些,也都是南京的灵魂。
晚安,我的南京。
之扬州
虽然位于长江之北,但扬州实实在在该算做是个江南城市。南宋词人姜夔在《扬州慢》词中描写道:“二十四桥仍在,波心荡,冷月无声。念桥边红药,年年知为谁生?”这首词引起了我对扬州无尽的遐思。二十四桥下波荡的明月与烁烁的红芍药,常常将我的思绪牵进那无尽的神往之中。扬州当是一位从流水和花瓣的意境中走出的淡妆美人,无须过多的妆扮,只髻边的一朵琼花,就令人神往。
从南京往扬州,一个小时的车程,车过长江的时候,有些兴奋,初升的太阳照在宽阔的江面上,光芒四射,有几只船在水面上游弋着。看不出来水有多深,那片金子般的水就那样铺天盖地铺开,不留一丝情面。
车在扬州城中行驶的时候,打量窗外的街景,还真是有些感叹,印象中本该是小家碧玉般的扬州,却有着大城市般的气魄,只是繁华稍减,人烟也是稀少了些。
瘦西湖位于扬州城的西北,六朝以来即为风景胜区,长堤沿湖一带,无数株柳树渲泄出一派春的情致。如烟如梦的绿笼罩在枝头树梢,柔顺滑长的枝条在轻风中微微舞动,掠起了一湖的涟漪。难怪李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,想春天的时候,十里湖光,大虹桥,长堤春柳、小金山、白塔等著名景点逶迤相接,该是如何一幅山水长卷?白塔是清代乾隆年间按北京的白塔仿造的,坐落在瘦西湖风景区的中心地带,蓝天白云下,水环树绕,典雅壮观。湖水清凌凌的,氤氤氲氲的水气浮着一层淡淡的绿色,整湖水就像一池透明的液体翡翠,在阳光下反射着诱人的绿光。
传说中的二十四桥只是一座石砌的圆孔桥罢了,因两边的石级都是24个,与“二十四桥”的桥名相应。想天下事皆是如此,所谓的高深莫测的东西大部分是披着一件华丽的裘,虽是这样,倒也精巧,白色的桥身与窄窄的湖水辉映出一份雅意,令人想到摆放在绿缎上的工艺品。南宋姜夔笔下的二十四桥是那么萧索凄凉,寄托了他对惨遭金兵破坏的扬州的无限伤感;而现在,这儿风光旖旎,行人如织,一派歌如沸天的景象。
与杭州西湖相比,瘦西湖虽没有西湖的丰腴与雍容,却与日俱增具有了清丽与淡雅。这种风韵与神采,涤荡着人们的心灵,竟也渐渐生出了一分空灵感,正如这座城市给人的感觉一般,恬淡温雅,万种柔情一味地沉浸在楼阁掩映,岸柳依依的湖清水中。瘦西湖的风致与情怀,恐怕是我再也无法抛却的、再也走不出的生缘了。
之上海
回到沪上,自然是亲切的,那里有我的学校,我的师长和朋友。
很多人跟我说上海跟另一个位于地图南端的城市一样,是外地人的天堂,其实并不如是,上海和深圳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,上海有着太多的土著居民,他们骨子里是有着与生俱来的莫名的骄傲,那样的东西,无形,却难以捉摸,就好象很多上海人聚在一起喜欢说鸟语般的上海话。
上海不大,我一直这样觉得,从五角场到外滩坐公交车也才25分钟。这与首都北京动辄一两个小时相比,实在是近的。
外滩和浦东凡是中国人应该都是熟悉的。88层的金贸大厦和400多米的东方明珠已成为现代中国的象征。而外滩,则是上世纪东方极至奢华的地标。两种不同风格的流光溢彩隔江相望,却又是一般华丽,浑然一体。
从东方明珠上看下去,夜晚的上海犹如一袭华美的袍。灯火映成金带的道路织成经纬,缀以各种色泽的花纹,红黄蓝白,令人叹为观止。泛着绿光的豫园尤其引人注目,那种古典的风格在一大片现代的建筑中间尤显得与众不同。南京路上璀璨广告灯恣肆着夺目的光彩,花团锦簇一般,似在昭示百年来上海依旧是歌舞升平的不夜城。黄浦江面恰如缎带,泛着滑腻的光泽,蜿蜒远方,喧嚣之外,巴掌大的巨轮安静地游弋着。而江两岸的高楼林立,让不夜的光华变成鳞次栉比,立体地真实。
忽然发现我竟无法用笔墨来描写这个大陆首席城市了。在250米的高空看到的景物带给我的震撼,不知触动了我心中的什么,蓦地想到了东京塔。那种火树银花这里还不可比,但也开始幼莺初啼了。百年前的远东第一都市如今早已易手,我们的故宫长城依旧威严壮阔,令世人倾倒,我们的维多利亚港湾也是一般风华绝代,但似乎,我们需要的不止这个。
祝福你,上海,祝福你,中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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